“胡一，我和柯罗还要谈点事情，中午就叫外卖吧！”
“好！”
跟胡一交代完后，秦走回办公室，将门关上后，给自己和柯罗各泡了一杯英式红茶。
“怎么了？”
见秦面色凝重，柯罗起身上前，很自觉地拿过自己的那杯红茶，轻抿一口后，又坐回了沙发里。
“孙挺跟我透露了刑湘之前被跟踪的那起案子，和杨雪这起有些像。”
秦也轻抿了一口红茶，才缓缓开口。
“一人所为？”柯罗好奇道。
“不！”
秦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不是一个凶手，因为跟踪窥视刑湘的那人，已经被刑湘失手推下楼摔死了，但巧的是，那人也是一名公寓保安，跟我怀疑的那名凶手有着一样的职业。”
“也许是巧合吧？”
“可能是巧合，但让我在意的不是这一点，而是”
说到此处，秦顿了顿，又抿了一口红茶。
“你丫有屁一起放啊，别放一半留一半，弄得人心痒痒！”
柯罗不耐地起身，将秦手里的红茶夺走后，说道：“说完再喝！”
秦白了他一眼，拿过一块巧克力蛋糕，轻咬一口后，才说道：“ festra del diavolo，那名保安的笔记本电脑上有登录这个国外网站的痕迹。”
“ festra del diavolo？恶魔的眼睛？”
柯罗的意大利语不太好，只能猜个大概。
“恶魔之窗，跟你说的意思也差不多，这是一个暗网。不过，最诡异的不是这个，而是”
秦又咬了一口巧克力蛋糕，慢慢咀嚼。
柯罗见状，再次翻了一个白眼，将那盘巧克力蛋糕也给收走了。
“而是什么？上面有很多国外的小黄片？”柯罗急忙问道。
“不是，在警察将那台笔记本带回警局，想进一步检查的时候，你猜怎么着？”
秦瞟了一眼被拿走的红茶和巧克力蛋糕，舔了舔嘴唇，继续道：“爆炸了！”
“爆炸了？”柯罗一脸惊讶。
“嗯，而且炸弹的威力很大，将整间办公室都炸掉了，正在里面办公的警察也全都牺牲了，一个都没幸存。”秦的口吻有些沉重。
“什么炸弹？安在笔记本内部的？”柯罗凝眉问道。
“应该是，但笔记本被炸成了灰，一点证据都没有留下。”
“除了这个，是不是因为那个暗网的名字是意大利语，所以才让你特别在意？”柯罗又问道。
“嗯，还有，气味。”
“气味？”
“刑湘在怀疑自己被人跟踪偷窥的时候，公寓里突然多出了一股郁金香的花气，而杨雪的公寓里也有一股郁金香的花气。为此，我专门给刑湘打了个电话确认，她说，她应该是被提纯过的郁金香毒碱给迷晕后，那个保安才顺利进入了她的公寓，并对她”
“嗯？对她咋样？”
“对她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。”
随后，秦便将刑湘在电话里告诉他的事情，转述给了柯罗。
“刑湘好惨啊！”
听完后，柯罗对刑湘的恻怛之心，越发强烈了。
“这不是重点好吗？”
秦拿过那杯被柯罗放到一旁的红茶，喝了一口后，说道：“我怀疑
一个人，是这两起案子背后真正的策划人。”
“谁？”
柯罗随即看向秦。
“李李克！”
随后，两人同时说出了一个名字。
“意大利语、郁金香，以及背后操控，这些似乎都和他脱不了关系。”秦说道。
“嗯，我记得你说过，君君的墓碑周围，种满了郁金香，即便他没有提炼毒碱的本事，但他身边肯定也不乏此类能人。”柯罗点头道。
“除此外，还有我的直觉，我直觉这两起案子都和他有联系。”秦又道。
“我相信你的直觉！”
柯罗拍了拍秦的肩膀，将那盘巧克力蛋糕推到他的面前，问道：“那你打算怎么做？”
“你打个电话，把孙挺叫来，一是问问杨雪这起案子查得如何了，二是将我们的推论告诉他。毕竟，抓坏人的事情还是要交给警察来做，我们只能从旁协助。”
“好！”
柯罗点点头，拿出手机，拨通了孙挺的电话，让他抽时间过来一趟。
“在干嘛？”
午饭后，趁着柯罗午休之际，秦拿着一盘水果沙拉，来到胡一的办公桌前。
“在和那个编辑谈事情。”
“雪花出版社的那个编辑？”
秦拉过一张椅子，坐到了胡一的旁边。
“糖？”
一旁的小树伸出一根枝丫，指了指盘子里的水果，并发出了一阵类似吞咽口水的声音。
“拿去吃吧。”
秦笑着点点头，将盘子朝小树的跟前推了推。
“糖！”
小树开心地扭了扭树干，插起一块芒果肉就塞进了幻化出来的嘴巴里，“吧唧吧唧”吃得香。
“汪汪汪！”
胡萝卜见状，随即仰头望向小树，并不停地摇尾巴。
“糖！”
小树再次伸出一根枝丫，又插起一块芒果肉，喂给了胡萝卜。
见一树一狗在那儿吃得欢，秦笑了笑，将椅子朝胡一的身旁又挪了挪，伸手揽过她的肩膀，看向她的笔记本屏幕。
“编辑怎么说？是不是因为死了老板，你的漫画要推迟出版？”秦问道。
“嗯，你怎么知道？”胡一凝眉看向他。
“这是常识，他们出版社就俩老板，死了个管事的，留下个摆设，肯定有一堆烂摊子要收拾，哪里还有心思给你出版漫画啊！”秦笑道。
“那你说，我这本漫画会不会夭折啊？”胡一瘪嘴道。
“定金都打了，迟早还是会出版的，放心吧。”
秦揉了揉胡一的头发，就看向屏幕上出现的网站，“他们出版社的主页？”
“嗯！”
胡一点了点头，随意翻看着上面的页面。
“等等！”秦忽然喊道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往回。”
“哦。”
胡一点了返回键，好奇地看向秦，“发现什么了？”
“这个女人是谁？”
秦指着网页上出现的一张员工合影。
“哪个？”
“中间那个矮个子女人。”
“杨雪啊！”
“她就是杨雪？”
秦的瞳孔突然收了收，眸光变得犀利。
“是呀，你见过？”
胡一扭头看向秦，发现他的神色忽然
变得凝重起来。
“见过！”
秦点了点头，将那张照片保存下来后，单独圈出了照片上的杨雪，“她曾是我的客人，两年前与我进行过交换。”
“什么？”胡一大惊。
“而她拿出来交换的东西，就是她的寿命。”秦补充道。
“寿寿命？”胡一讶然更甚。
“那那她的是什么？”胡一好奇道。
“钱。”
“雪花出版社？”
“我不知道具体的是什么，她当时的气球里嵌的就是‘钱’字，但她身上没有什么可以与之交换的东西，那时的她，一没才二没貌，所以，她便主动提出，用寿命来交换金钱。”
“多少年的寿命？”胡一急忙问道。
“我当时也是这么问她的，愿意折寿多少年，来交换金钱。”
“她怎么说？”
“她说，用与她想要的金钱数量匹配的寿命年限，可谁曾料到，两年后，她就被人给杀了。”
秦的口吻有些惋惜，但更多的却是无奈。
“言下之意，她用余生仅仅换取了两年的财富？怎么会这样？这个买卖很不划算啊！秦老板，你确定没有坑你的客户？”
胡一挑眉，半戏谑半质问。
“我哪知道，兴许她想要的金钱数量确实会要了她的命吧。总之，交换都是等价的。”
“呵呵！反正我才不会和你进行什么交易，否则，要么死得早，要么活得惨。”
胡一撇撇嘴，插起一个圣女果，大口咀嚼。
“呵！”
秦冷笑一声，一把夺过胡一再次插起的那个圣女果，塞进了自己的嘴里，“不知道是谁，当初还想与我进行交换呢，用来交换我！”
说着，秦就伸手弹了弹胡一头上顶着的那个气球，而里面的“秦”二字也跟随左摇右晃，并散发着瑰丽炫彩。
“不知道，反正那人肯定不是我！”
胡一噘着嘴，打死不认。
“呵！第一百四十六章倒数第三段，要不要我念出来给你听？”
秦拿出手机，打开了纵横a，将兔叽叽正在连载的那本《给画仙打工的日子》翻了出来。
“哎呀！我肚子疼，去拉屎了。”
胡一瞄了一眼秦的手机，急忙起身，捂着肚子朝厕所跑去。
“哈哈哈”
见胡一似脱兔般逃开，秦大笑着喊道：“你想要我，随时都行！”
“我还是个孩子，听不懂你在说什么！”
“哟！哪儿来的孩子？”
画廊的大门突然被推开，孙挺带着林晓晓、王磊和陈潇，缓缓走进了画廊。
“糖？”
小树见状，急忙吞下刚吃进去的苹果，随后就一动不动了。
“汪汪汪！”
胡萝卜则摇着尾巴，朝几人冲了过去。
“你们先坐，我去把柯罗叫醒。”
秦笑着朝他们点点头，就上楼去把睡得正香的柯罗给揪起来了；而与此同时，美院商业街的背后，正上演着一场追逐游戏。
“原来是你！”
待看清跟踪自己的人后，张晓华瞪大双眸，一个转身，向身后的巷子跑去。
“呵呵！”
那人阴恻恻地笑了笑，拿着手里的绳子，也跟着走进了巷子